第281章 不當青樓奇女子 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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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1章 不當青樓奇女子 五
淩霄此次回來, 就跟換了個人似得，溫良恭儉讓，簡直了。
眾人紛紛稱奇, 然後暗自猜測，這消失的大半年, 他到底遭遇了什麽, 竟讓人脫胎換骨。
淩霄在家待了半個月左右, 見過了淩宋氏和十一郎之後，立馬提出要去莊子上住著。
淩杉親自送他去了莊子山。
淩宋氏的陪嫁莊子在祁山腳下，昌華長公主的避暑山莊恰好坐落在祁山腰上。又正值暑熱天氣，長公主一心去山莊避暑，結果在山腳下遇上了。
遠遠看到長公主的車馬過來了, 淩杉急忙拉著淩霄避開。
淩霄見淩杉神色不對, 他只以為是父親不想讓自己汙了貴人的眼, 若是以往，他定要不服父親的管束, 可現在, 他默默的避到一邊, 低下了頭, 將自己藏在了父親身後。
等長公主的車馬離開後，淩杉才松了口氣，回頭看著淩霄。從前的五郎桀驁且自負, 他固然不喜。可如今的五郎，變得這般謹小慎微，他這個做父親的，看在眼裏，不免也心疼起來。
他不知道五郎在外面到底遭遇了什麽, 可能讓他自負驕傲的五郎變成現在這樣，肯定是一段極其不堪的經歷。”五郎，為父沒有旁的意思。只是長公主身邊，有你不想見的人，為父是怕，你看到了她，會難過，會生氣。”淩杉想了想，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兒子解釋一下。
淩霄也是個聰明的，他一想就猜到了是誰？”父親說的是蔣禮？她如今跟著長公主嗎？”
提起蔣禮，這個萬惡之源，淩霄的心裏再次掀起了波瀾。他早就決定，此次回來後，忘卻所有，只求能安安穩穩的活著，可再次提起這個名字，他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。他這一生，所有的悲劇都因她而起。他實在做不到，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。”是啊，去年，她就脫籍了，如今跟在長公主身邊，長公主待她很是親厚。”淩杉說道。”五郎，過去的事就這麽過去了吧！別再想了。”父親放心，兒知道。”不管心裏是如何想的，淩霄面上表現的十分溫順。”你若能看開，那就最好了。你安心在莊子上住著，缺什麽少什麽，就打發人回去要。十一郎如今還小，等他再大些，我和你娘就帶著十一郎搬來莊子上和你同住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。”淩杉說道。”好。”淩霄看著淩杉，點頭說道。
淩杉本打算陪淩霄住幾日的，淩霄卻說娘一個人帶著十一郎不放心，讓他趁著天色未暗，趕緊回去。
晚上，月明星稀，淩霄卻睡不著，半夜走在莊子裏，看著天上的星星閃爍，山腰上還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。
他還在想著蔣禮。
若蔣禮現在過得不好，依舊待在教坊司，被人欺辱，被人踐踏，或許他就沒那麽恨了。可偏偏，他這樣落魄，前途盡毀，受盡欺辱的時候，她卻活的那麽自在。這讓他如何甘心。
可不甘心又能如何？他現在還能做什麽！他連回去殺了那個賤人的勇氣都沒有。他只能像個縮頭烏龜一般躲在這裏。
生不如死！
他想過一死了之的，可每每都下不了這個狠心。有時候他都看不起自己，這般優柔寡斷。
淩霄想了大半夜，方才回房去。
好在莊子上就他一個主子，便是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也沒人說他。”你說你看上人了？誰家公子，說來聽聽，能入你的眼，真是難得。”長公主含笑看著眼前的明艷少女。
蔣禮站在長公主身後，光明正大的打量著原文女主，魯王之女，韶華郡主。”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家的，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。我只是偶然見了他幾次，只覺得月光下，他的眼神憂郁又深邃，仿佛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，好像世間萬物都不能讓他動容。”韶華郡主說起時，滿臉憧憬。
蔣禮卻有些奇怪，韶華郡主說的是誰啊？不會是淩霄吧？說到淩霄，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，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。
正在閑話，韶華郡主的侍女來了，在韶華郡主耳邊說了幾句。
韶華郡主眼前一亮。”姑母，我知道他是誰了，他是淩家三房的長子，淩霄。姑母，我要嫁他！”
長公主和蔣禮同時噴茶。”姑母，你怎麽了？”韶華郡主狐疑的看著蔣禮。
蔣禮清了清嗓子。”長公主，我昨兒腌的雞翅大概差不多，我先去了。”
長公主含笑點點頭。”烤的時候，多刷點蜜，我愛吃。”
蔣禮點頭，又對著韶華郡主福了福，方才退下。”姑母，到底怎麽回事啊？”韶華郡主問道。
長公主含笑招手，示意她過來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。
韶華郡主瞪大雙眼。”姑母！你說的是真的？”
長公主點點頭。”你以為阿蔣為何整日輕紗覆面，就是因為此事受了懲罰，傷到了臉。”
韶華郡主道：“從前還看不出來，原來她竟這般烈性。只是，她脾氣未免也太大了些，不喜歡，拒絕了便是，幹嘛要，要這樣啊！”你身份高貴，嬌生慣養，如何能體會到她的心酸。算了，不說這個了。那個淩霄，若你果真喜歡，當個小太監養在身邊也罷了。只是嫁他這樣的話，還是不要再提了。”長公主輕聲說道。
韶華郡主點點頭。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我知道分寸的。”那張臉實在賞心悅目，收著看看也是好的。
只是魯王只此一女，疼愛非常，她身邊伺候的人豈能不查清楚。
於是，在接到韶華郡主的吩咐後，魯王府的人立馬追查下去。
結果就查到了淩霄和春花的事。
立馬告訴了韶華郡主，韶華郡主知道後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，還有這種事。”王爺說，京裏長得好看的郎君公子多得很，郡主大可以慢慢挑選。只是這淩霄，實在不堪入目，還請郡主愛惜名聲。魯地來了幾個才子名士，個個不凡，王爺說，請郡主閑暇了回去一觀。”
韶華郡主揮揮手。”知道了，你下去吧！”那淩霄，長得再好看，可別人碰過了，她嫌臟。尤其還是被那樣的貨色碰過，咦，想想都惡心。
她坐在那裏，消化了良久。果真是世界之大，無奇不有啊。算了，還是看別人去吧。
正如父王說的，長得好看的郎君公子那麽多，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。
韶華郡主從此後不再提了，在山莊裏待了幾日後，歡歡喜喜的回了魯地欣賞美男去了。
淩霄那邊，在月下做憂愁狀站了幾日後，遲遲不見有人來，心中有些奇怪。他好容易下定決心，決定拋開禮義廉恥，以色事他人。為此，他做足了準備，他早就風聞過這位魯王郡主的事跡，也打聽清楚了，魯王郡主這幾日在長公主的莊子上做客，那位郡主，酷愛美色，他自認長相應該能入郡主的眼，故而在莊子外徘徊長嘆，對月長吟，做足了姿態。
郡馬是不指望了，可若能被郡主看上，帶在身邊伺候，未必不是一條出路。
若能得郡主寵幸，或者借著郡主，攀上身份更高的人，那就更好了。蔣禮能做到的事，沒道理他不行！過程如何並不重要，只要結果圓滿就行了。
長公主固然身份尊貴，可她畢竟年老，還能庇護蔣禮幾年。到那時，她還不是任憑自己處置！
只是，直到郡主一行離開了避暑山莊，也未見有人帶走自己。
淩霄還以為，或許是郡主顧惜名聲，打算暗中行事。
於是又耐心等了幾天，還是沒有動靜，這才漸漸死心。
可這件事卻給了淩霄新的啟發，讓他原本安分的心，漸漸又不安分起來。他覺得這也是條路，於是每日喬裝出入京城的酒樓飯館，甚至教坊司也去過幾次，探聽豪門士族的隱私，尋找合適的人和機會。
沒幾日，銀子就花的差不多了。只好使人回淩家要錢。
淩杉還在納悶，這才幾日，怎麽就花完了。一問，才知道淩霄這些日子經常出入酒樓茶館等地，揮霍無度。
淩杉有些生氣，還以為他悔悟了，這才幾日，又現出原形了。便怒氣沖沖的騎馬去了莊子上，將淩霄斥責了一通。
淩霄表面恭順的聽了，可轉身後依舊我行我素。家裏不給錢，他就變賣莊子上的東西。
底下人見狀，趕緊去告訴淩杉。
淩杉來了，將淩霄一頓罵，可一轉身，依舊我行我素。
氣的淩杉將淩霄綁著打了一頓，罵道：“你別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，只不過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，不和你計較罷了。你以為你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？不但我知道了，連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。你還在這做夢呢？”
淩霄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。”你說什麽？”你和那村婦的事，我已經知道了。你猜我是怎麽知道的，是魯王郡主身邊的人醉酒後說的，說你被一個蠢笨如豬的村婦綁在屋裏囚禁了大半年！”淩杉怒道。”我不說，是為了給你留點顏面，可你看看你，這些日子上躥下跳，做出這種跳梁小醜的行徑！你簡直，丟人現眼。”
淩霄內心深處最羞恥的事被揭發，羞憤欲絕，直接暈死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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淩霄此次回來, 就跟換了個人似得，溫良恭儉讓，簡直了。
眾人紛紛稱奇, 然後暗自猜測，這消失的大半年, 他到底遭遇了什麽, 竟讓人脫胎換骨。
淩霄在家待了半個月左右, 見過了淩宋氏和十一郎之後，立馬提出要去莊子上住著。
淩杉親自送他去了莊子山。
淩宋氏的陪嫁莊子在祁山腳下，昌華長公主的避暑山莊恰好坐落在祁山腰上。又正值暑熱天氣，長公主一心去山莊避暑，結果在山腳下遇上了。
遠遠看到長公主的車馬過來了, 淩杉急忙拉著淩霄避開。
淩霄見淩杉神色不對, 他只以為是父親不想讓自己汙了貴人的眼, 若是以往，他定要不服父親的管束, 可現在, 他默默的避到一邊, 低下了頭, 將自己藏在了父親身後。
等長公主的車馬離開後，淩杉才松了口氣，回頭看著淩霄。從前的五郎桀驁且自負, 他固然不喜。可如今的五郎，變得這般謹小慎微，他這個做父親的，看在眼裏，不免也心疼起來。
他不知道五郎在外面到底遭遇了什麽, 可能讓他自負驕傲的五郎變成現在這樣，肯定是一段極其不堪的經歷。”五郎，為父沒有旁的意思。只是長公主身邊，有你不想見的人，為父是怕，你看到了她，會難過，會生氣。”淩杉想了想，覺得還是有必要跟兒子解釋一下。
淩霄也是個聰明的，他一想就猜到了是誰？”父親說的是蔣禮？她如今跟著長公主嗎？”
提起蔣禮，這個萬惡之源，淩霄的心裏再次掀起了波瀾。他早就決定，此次回來後，忘卻所有，只求能安安穩穩的活著，可再次提起這個名字，他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心如止水。他這一生，所有的悲劇都因她而起。他實在做不到，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。”是啊，去年，她就脫籍了，如今跟在長公主身邊，長公主待她很是親厚。”淩杉說道。”五郎，過去的事就這麽過去了吧！別再想了。”父親放心，兒知道。”不管心裏是如何想的，淩霄面上表現的十分溫順。”你若能看開，那就最好了。你安心在莊子上住著，缺什麽少什麽，就打發人回去要。十一郎如今還小，等他再大些，我和你娘就帶著十一郎搬來莊子上和你同住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。”淩杉說道。”好。”淩霄看著淩杉，點頭說道。
淩杉本打算陪淩霄住幾日的，淩霄卻說娘一個人帶著十一郎不放心，讓他趁著天色未暗，趕緊回去。
晚上，月明星稀，淩霄卻睡不著，半夜走在莊子裏，看著天上的星星閃爍，山腰上還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。
他還在想著蔣禮。
若蔣禮現在過得不好，依舊待在教坊司，被人欺辱，被人踐踏，或許他就沒那麽恨了。可偏偏，他這樣落魄，前途盡毀，受盡欺辱的時候，她卻活的那麽自在。這讓他如何甘心。
可不甘心又能如何？他現在還能做什麽！他連回去殺了那個賤人的勇氣都沒有。他只能像個縮頭烏龜一般躲在這裏。
生不如死！
他想過一死了之的，可每每都下不了這個狠心。有時候他都看不起自己，這般優柔寡斷。
淩霄想了大半夜，方才回房去。
好在莊子上就他一個主子，便是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也沒人說他。”你說你看上人了？誰家公子，說來聽聽，能入你的眼，真是難得。”長公主含笑看著眼前的明艷少女。
蔣禮站在長公主身後，光明正大的打量著原文女主，魯王之女，韶華郡主。”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家的，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。我只是偶然見了他幾次，只覺得月光下，他的眼神憂郁又深邃，仿佛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，好像世間萬物都不能讓他動容。”韶華郡主說起時，滿臉憧憬。
蔣禮卻有些奇怪，韶華郡主說的是誰啊？不會是淩霄吧？說到淩霄，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，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。
正在閑話，韶華郡主的侍女來了，在韶華郡主耳邊說了幾句。
韶華郡主眼前一亮。”姑母，我知道他是誰了，他是淩家三房的長子，淩霄。姑母，我要嫁他！”
長公主和蔣禮同時噴茶。”姑母，你怎麽了？”韶華郡主狐疑的看著蔣禮。
蔣禮清了清嗓子。”長公主，我昨兒腌的雞翅大概差不多，我先去了。”
長公主含笑點點頭。”烤的時候，多刷點蜜，我愛吃。”
蔣禮點頭，又對著韶華郡主福了福，方才退下。”姑母，到底怎麽回事啊？”韶華郡主問道。
長公主含笑招手，示意她過來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。
韶華郡主瞪大雙眼。”姑母！你說的是真的？”
長公主點點頭。”你以為阿蔣為何整日輕紗覆面，就是因為此事受了懲罰，傷到了臉。”
韶華郡主道：“從前還看不出來，原來她竟這般烈性。只是，她脾氣未免也太大了些，不喜歡，拒絕了便是，幹嘛要，要這樣啊！”你身份高貴，嬌生慣養，如何能體會到她的心酸。算了，不說這個了。那個淩霄，若你果真喜歡，當個小太監養在身邊也罷了。只是嫁他這樣的話，還是不要再提了。”長公主輕聲說道。
韶華郡主點點頭。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，我知道分寸的。”那張臉實在賞心悅目，收著看看也是好的。
只是魯王只此一女，疼愛非常，她身邊伺候的人豈能不查清楚。
於是，在接到韶華郡主的吩咐後，魯王府的人立馬追查下去。
結果就查到了淩霄和春花的事。
立馬告訴了韶華郡主，韶華郡主知道後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，還有這種事。”王爺說，京裏長得好看的郎君公子多得很，郡主大可以慢慢挑選。只是這淩霄，實在不堪入目，還請郡主愛惜名聲。魯地來了幾個才子名士，個個不凡，王爺說，請郡主閑暇了回去一觀。”
韶華郡主揮揮手。”知道了，你下去吧！”那淩霄，長得再好看，可別人碰過了，她嫌臟。尤其還是被那樣的貨色碰過，咦，想想都惡心。
她坐在那裏，消化了良久。果真是世界之大，無奇不有啊。算了，還是看別人去吧。
正如父王說的，長得好看的郎君公子那麽多，何必非在一棵樹上吊死。
韶華郡主從此後不再提了，在山莊裏待了幾日後，歡歡喜喜的回了魯地欣賞美男去了。
淩霄那邊，在月下做憂愁狀站了幾日後，遲遲不見有人來，心中有些奇怪。他好容易下定決心，決定拋開禮義廉恥，以色事他人。為此，他做足了準備，他早就風聞過這位魯王郡主的事跡，也打聽清楚了，魯王郡主這幾日在長公主的莊子上做客，那位郡主，酷愛美色，他自認長相應該能入郡主的眼，故而在莊子外徘徊長嘆，對月長吟，做足了姿態。
郡馬是不指望了，可若能被郡主看上，帶在身邊伺候，未必不是一條出路。
若能得郡主寵幸，或者借著郡主，攀上身份更高的人，那就更好了。蔣禮能做到的事，沒道理他不行！過程如何並不重要，只要結果圓滿就行了。
長公主固然身份尊貴，可她畢竟年老，還能庇護蔣禮幾年。到那時，她還不是任憑自己處置！
只是，直到郡主一行離開了避暑山莊，也未見有人帶走自己。
淩霄還以為，或許是郡主顧惜名聲，打算暗中行事。
於是又耐心等了幾天，還是沒有動靜，這才漸漸死心。
可這件事卻給了淩霄新的啟發，讓他原本安分的心，漸漸又不安分起來。他覺得這也是條路，於是每日喬裝出入京城的酒樓飯館，甚至教坊司也去過幾次，探聽豪門士族的隱私，尋找合適的人和機會。
沒幾日，銀子就花的差不多了。只好使人回淩家要錢。
淩杉還在納悶，這才幾日，怎麽就花完了。一問，才知道淩霄這些日子經常出入酒樓茶館等地，揮霍無度。
淩杉有些生氣，還以為他悔悟了，這才幾日，又現出原形了。便怒氣沖沖的騎馬去了莊子上，將淩霄斥責了一通。
淩霄表面恭順的聽了，可轉身後依舊我行我素。家裏不給錢，他就變賣莊子上的東西。
底下人見狀，趕緊去告訴淩杉。
淩杉來了，將淩霄一頓罵，可一轉身，依舊我行我素。
氣的淩杉將淩霄綁著打了一頓，罵道：“你別以為你的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，只不過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，不和你計較罷了。你以為你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？不但我知道了，連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。你還在這做夢呢？”
淩霄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。”你說什麽？”你和那村婦的事，我已經知道了。你猜我是怎麽知道的，是魯王郡主身邊的人醉酒後說的，說你被一個蠢笨如豬的村婦綁在屋裏囚禁了大半年！”淩杉怒道。”我不說，是為了給你留點顏面，可你看看你，這些日子上躥下跳，做出這種跳梁小醜的行徑！你簡直，丟人現眼。”
淩霄內心深處最羞恥的事被揭發，羞憤欲絕，直接暈死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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